春天里的梦呓

想要学会写文、摄影、国画的小狗生生。
写同人就不会看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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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皇权】一千次晚安。

二十四流故事,一流催眠指南。

说来羞愧,这大概是一篇

昊哥视角的双向暗戳戳。

因个人视角而带来的误(gou)解(xue)有,还挺真。

慎重。

我拿笔,写一个好像梦的真实。且听我讲吧。

「于无声处。」

“丞丞。”

我总是喜爱略去族姓地呼唤他,给旁人落没大没小的口舌。关系真好,后来他们又说。

大概是因为循外物的判断终归有着不可避免的欺骗性,这些指向我的话锋从来都离我的颈脖三公分。好的坏的,毫不在意,任他们的,再说得决绝些,我带着近乎容忍的漠然。

反正全错。

我只是自然而然想着怎样才能光明正大地亲昵一些。丞丞,我舌尖在下牙后徘徊,一个进退、两个进退,从喉管轻跳出属于我的音节。*

我和他的关系其实一般般好。我的礼貌分寸也有一般般好。

我没在说谎。谁也不会关注荒唐的舆论,像是被撕扯最纤细一点隐秘与脆弱,胆战心惊,而又欢呼雀跃。至少他不会。

——那我是谁呢?

我也漠不关心好了。

乖乖顺着台本表演众人面前的亲昵样子,底念挠着心绪叫嚣说我不情愿这样作秀凑近他。可是没法,假的也是发生的,那便充分发挥利己主义,用每一个最后一秒记住他脖子上的痣和耳垂上的耳洞,还有笑起来会眯缝的眼。

他会不会,至少是一毫秒也没关系,觉得我心率负荷,眼睫颤动,只为他而已。
毕竟,好说歹说,再怎么说,我们伪装的距离很近。

不会。

理智代替他对我回答。
我跟他的关系一般般好。好是单方面加上的。

“范丞丞。”

丞丞,丞丞。

我也漠不关心好了,我也漠不关心好了。
任性得一塌糊涂,镜头后我拗着脾性疏离。呼唤时连名带姓,那个不切实际幻想过一千八百次的最缱绻的、状为喜欢的名字。
渴望与自尊纠结,太明白触不可及,干脆收回了手。用冷情包裹,没有燃烧过的火种就不会化灰。掐灭那一星意图熬我心血的弱火,就不会疼了。
自此,不会燃烧的更加焦臭,本就冰冷的越发尖刻。

我的手被烫痛。

可人总是还得继续生活下去,至上的欢乐从来稀薄得如同空气。常态的平庸,偶然翻涌心潮里一滴愉悦的花。
记不清是多久前笑过悲伤情歌里那句“你不是真正的快乐”。我坚信事随时迁,正如我曾恪守年少时天真而自私、不屑被拘泥的心理。如今或真有人同我唱这一首,我便要大大咧咧去红个眼眶,毫不顾忌地明晃晃打着未成年的招牌去痛饮一场大醉。

我好像真的醉在狂想里了。年少时,有多年少呢。所谓幼稚,也就是对任何的,亲情爱情友情都沉在一个头脑发晕的理解状态罢了。

我的年少啊——就是还不知道范丞丞这个人的时候吧。

我幸运,因为我不再年少,我心有所爱。但自我意识从不同我客套,直愣愣上前刺破我的肩窝放血,疼痛将我唤醒,它怨声载道,嗔怪我是个白日梦想家、用浅薄且仅供自欺欺人的快乐麻痹神经。啊啊,长大果然还是会很麻烦。所以我听歌要伤怀,要苦涩我不是真正的快乐着,是表情演绎我的情感而非情感支配我的表情。假面。

明明想靠近得要命。却因为太过在意而僵硬生冷。我再清楚不过范丞丞内里是怎样骄傲的性子,不甩脸色,也不贴冷脸。实在懒得去深入理解我行为表现的心理机制。

要是一棒子打死说情感不再支配我的表情好像也不太对了。

他的情感支配着我的表情。

于是气氛无奈从了我和他的举动,像不断叠加云层的阴天,越来越低迷。拽着沉甸甸的水汽,摇摇欲坠。

范丞丞是心口沥出的三个字,我爱你也是。

「枕戈待旦。」

“好,辛苦了。”

摄像镜头关闭的一瞬间,原本同我闹作一团的丞丞便站起了身。跨过我因欢腾时四仰八叉姿势而伸展开的腿,径直向着门。
他总是这样,做着这样的举动、被我的自尊臆想成如同耳光一般的举动。

不过无碍。我是最虔诚,我在朝圣路上一步一叩。沥青面被太阳晒得滚烫又发软,我还是愿意伏在地上。说我发痴也好,发痴过了多少次可飞蛾还是赴火地去想:

回头看我。

……

回头看看我吧。

……

回头

……!

啊。我该怎么继续说这个故事呢,毕竟我时至今日也还是没有长进地死心塌地。任何一点他给的错觉都足以让我软弱地要命。
容许我深呼吸一次,与那时别无二致地心脏骤停着来讲述。

文绉绉到一定界限是自己都受不了的,可除了腐酸的句子我实在没法去再用其他什么去丰盈那一刹那的情感。或许正是那一刹那快得恍惚,我才千方百计地要让它看起来好看些......体面些。
狡辩通了。再原谅下我继续厚着脸,用用力过猛的文辞努力完整地转述当时的感触:有风,有西风席卷咸腥水汽,有风被那一方神佛托付,有佛赐我一朵莲。

——他手搭在门把上,却愣是没了进一步。练习室的灯总是亮得让人坦荡,我仰头看他,光让我眯起眼。视线范围缩小,正好只容得下一个人。点点碎发盖过额头,他眉目本就是温柔的——
你要等等我吗?

“黄明昊。”

我几乎这么听到了。我几乎就要在他张合的嘴唇里拼凑出一个我的名字和我了。

他说,Justin,是这样。

“说实话,镜头前你演得太入戏,对你我都没什么好处。”
“表现得稍微真实些好了,也算给彼此少点隔应。”

“对吧?”末了,他还反问了一句。

我刚不久表述得精准,全都是用“几乎”蔽体的幻想。他总是这样不聪明的。冷漠疏离的最开端或许是某些骄傲的心性,可一旦延续就暴露出他的天真来。唉,总有些喜欢不是靠近。三流小说里的俗套剧情都不屑提及他这类幼稚与迟钝了,他却偏生浓墨重彩在我的记忆里画了一笔。

朝圣路上沥青软化,我压在上头,压出一个滑稽的形状。

“范丞丞。”我喊了他一声。
我可不可以否认。
“你说得对。”
“少一点营业负担。”

看吧,又是这样,我的剑走偏锋把矛盾变本加厉。

“我得走了。”

趁着狼狈还没有外泄,我抓紧分秒去回避。再怎样说是我一手导致也好,多少还是会沮丧的。快速地起身,快速地吞咽情绪。
任何集中都涣散,我甚至提不起力气去异想天开。按下门把的时候我才回神,我正握着范丞丞的手。离他脖子上的痣好近。

我想吻他。吻到他说不出什么话。

他好像很愕然似的,像是空气顿了顿。我靠他太近了,我甚至察觉他停滞呼吸。然而还是看不透他。迷雾碍眼。

那时候倘若监控与摄影运行,那么在我如今反复回调录像时就一定能看得出,当时是怎样的傻瓜与傻瓜。我才是最不聪明的自以为聪明。

黄明昊踩着的地板是原木色的,黄明昊看见窗外的云霞是炉火色的,黄明昊做了场好梦是斑斓的,黄明昊亲吻的范丞丞是透明的,穿过微末尘埃拥抱不到的。
肌肤有一种五彩纷呈的温馨*。在这兵荒马乱的亲吻里我简直要溃不成军,偏偏他因诧异而带来的温顺又给我错觉说这是你情我愿。我是向前进的一方,不是源于占有的疯狂而攻城略池,我不过想离他近些。

你不会等我,我自己追赶。

好穿帮的梦境。你为什么要配合我出演呢。丞丞。

我加深我靠近他的距离。我靠近他,我远离他。我把他拉下龛坛了吗。

“闹够了没。”他甩开我说。
“怎么,觉得不是你来提议少点装模作样就恼羞成怒了?”
“真是……哈。”

真是恶心。
我接上了他的话。
“真是恶心。对吗。”我太明白,喜欢一个人这样堪称艺术的举动为什么会被扭曲得像利刃:过度洋溢的情感与过度怯懦地去实践。什么自尊什么傲慢,通通是软弱的诡辩。


“范丞丞,我真走了。”

“也许是你想错了呢?”


[尘埃落定。]

三个小时,一万秒。
一个亲吻,千百种喜欢。

很长时间里我不去看镜子,那会让我讨厌。讨厌的样子。他讨厌的样子。

我在情感里病得要死。粉丝是爱我假面的爱人,我还是要活下去。
但我对经纪人说:“姐姐,那些节目我实在不想去。”

争辩,故意闹脾气。公司气哄哄地发言说要转走我一切节目机会。
“好啊,给丞丞怎么样。”我说。

无赖派,流宕子。该有一张相片保存下来的,好让我仔细看看我当时是怎么个疯样子。毕竟人是选择性失忆的家伙,我只记得当时我颓靡,不知道是到了怎样令人发指的境界。

理所当然地被安了个病假。他们让我清醒清醒。

第几万秒了,我拿着不知谁好心留下的早餐,点开电影将它放得大声。好像这样就能不寂寞些。想来我不该那么喜欢他的。因为偏执而用精神自虐也太搞笑了点。自己觉得自己的喜爱深如马里亚纳海沟,自我标榜自我感动自我怜悯什么呢。
他,他不过是靠近我的时候太过逼真。在苦累迷茫里——

“初次见你的时候。”

“你闪闪发着光。*”

电影进度被我胡乱拖向尾声,我与台本不谋而合。一种诡异的窒息感攀爬而上。我被哽在喉的哭堵住了嗓。

黄明昊,你有什么好哭。我对自己说。
我无法靠近,就束之高阁。我锁在自己的空间里。我打翻了一瓶牛奶。
我总是收到同情寄给我的关切,但讽刺得冷。

开门,关门。宿舍里并不止我一个人了。

“黄明昊,你哭什么。”

很糟。发问的也不止我自己了。

又来了,又来了。再容许我深呼吸一次,再容许我蜷紧脚趾来继续讲述。范丞丞,你总是这样。

我怀疑这又是一场梦。他足以击溃我所有搪塞的言语。说实在的,我想同他讲讲灵清,我想同他说我怎样爱他,又怎样辗转反侧。可是我实在笨拙:“与你无关。”
不够老成,还是幼稚、演技拙劣。我佯装着玩世不恭。他是个骄傲的人,我早说过。他是一定会转身便走的,是一定会把我再讨厌一点的。

果然。他转了身。我看不清他的面目。大概自此从我爱恋里淡褪。

“你还啃着我留的早餐。”

“你要不要考虑挽留一下我。”他说。

我讲述这个故事,我经历所有偏执。我设想过所有结局,除了他的最后一段话,即最后的二十个字。

那就在烟火最灿烂的时刻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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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哥发丞丞的音节是气声,并且是南方人不带后鼻音的讲法。
*肌肤有一种五彩纷呈的温馨。--玛.杜拉斯女士   情人。
*末段灵感来自太宰治先生。
*有一两处白话。

 @走失海潮 我好爱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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